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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歌声,也听见自己——对谈评述胡福旦《此时此刻我就是想唱一首歌》

  • 作者:海平
  • 来源: 手机原创
  • 发表于2025-05-10 11:51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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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  在村头老槐树下,一位写作者唱了一首老歌,开启了一场关于声音、自我与存在的对谈。参与者有文学编辑、有退休老人,也有一个留守儿童。批评与回应在茶香中缓缓展开,像一场不动声色却波澜深刻的文学实验。我们听见的不只是一篇文章的回响,而是被遮蔽者的集体自述。

      ———

      那天傍晚,我们坐在村头老槐树下。一张旧木桌,几把散落的藤椅,风吹得椅背轻轻作响,像一场不露声色的迎宾仪式。天边的云正慢慢褪色,夕光落在老屋墙角,一只猫蜷卧在窗台,偶尔眨一眨眼。

      胡福旦是最后一个到的。她穿着白色棉麻长裙,头发随意束在脑后,背着一个微微泛旧的帆布包。她笑着和我们打招呼,语气仍旧带着城市人难掩的轻柔。张大伯搬出一壶热茶,往杯里斟满,打趣道:“小胡啊,今天可不是光听你唱歌,要听你讲讲你那篇文章,我看了三遍还没完全懂。”

      “别急,先让我唱一首。”她说。

      没有伴奏,没有前奏,她就这么轻轻地唱起来。是《橄榄树》,三毛写的词,齐豫的调。她的声音不高,但稳,字句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。不用麦克风,也没有掌声,但那一刻,我们都听见了什么。或者说,被召回了什么。

      她唱完,抿了口茶,轻轻放下杯子:“写那篇文章的时候,我其实也一直在想,我为什么要唱歌?不是为了舞台,也不是为了谁。只是那时候,我觉得再不发出点声音,我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”

      ——

      被听见的渴望,是一场慢性的疼痛

      她说的“那篇文章”,题目叫《此时此刻我就是想唱一首歌》发表于香落尘外。这不是一篇传统意义上的个人散文,更像是一场自我剖析的回声实验。

      文章开头没有任何背景交代,只是写:“我喜欢在没人的教室里唱歌,那是一天中最轻的时刻。”这句话轻得像羽毛,但却不空洞,反而像一颗钉子钉进读者的感知深处。因为它立刻让你意识到:她写的不是歌声,而是那个“没有人”的空间——她在强调一种沉默的空间,也同时标记着被忽略的经验。

      在这类文本里,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独特的文艺女性书写路径:她不是通过控诉来获得抵抗感,而是通过“自我声音的寻找”来完成存在的确认。胡福旦的声音不是嘹亮的,不是朗诵式的,也不是义正词严的。它像山谷中的小溪,在石缝之间拐着弯,却从不消失。

      李青是最先开口评述的,她是市里的文学评论杂志编辑,语气总带着分析者的节奏。“我其实更关注你这篇文字里的‘动作’,”她一边说,一边在稿子上做着笔记,“你不是在讲一个‘唱歌的故事’,而是在用细腻的日常动作——比如‘轻轻拉开窗帘’、‘让阳光漫进来’、‘喉咙里的声音长出来’——来折射一个更深的内在转变。你让人意识到:自我不是天然就有的,而是被一步步构成的。”

      这种“被构成感”,恰恰是当代文艺批评关注的核心。胡福旦的书写不以结论为目的,她拒绝颠扑不破的命题,只是一步步在追问:声音来自哪里?如果没有人听见,那它是否还算声音?而我,又是否存在?

      ——

      对话中的裂痕,也是理解的入口

      张大伯显然听不惯这种“学院腔”。他一边端着茶杯,一边皱着眉头说:“那我可就不懂了。我看你写‘唱歌让我不觉得自己是透明人’,我就想问,孩子啊,你小时候真觉得你是空气?”

      胡福旦笑了,眼神却认真:“大伯,我小时候真的有这种感觉。成绩不是最好的,也不是最调皮的,就像一滴水融进水里。有时候老师点我名,我答完了问题,别的同学还问‘她刚才在吗?’那一刻,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存在。”

      这话说完,小启忽然轻轻点头。他是张大伯的外孙,一个十岁左右的留守儿童,平时少言寡语,爱画画。他鼓起勇气,小声说:“我也觉得有时候我像隐身了。我写作业写得好,没人说话;写错了,就被骂。我有一次躲到玉米地里,大喊‘我在这儿!’结果风吹过去了,谁也没听见……”

      一阵静默。谁也没接话,但谁都听见了那孩子话里的重量。

      李青转过身去,轻轻摸了摸小启的头:“你这句话,其实就已经是文学了。”

      ——

      批评不只是技术,它是情感的再分配

      我曾在一篇理论里读到:“文艺批评不仅仅是文本的拆解,而是一个重新分配感受、召回经验的过程。”如果说批评是冷的技术,那今天这场对谈,则让我们看到了它柔软的可能性。

      “写作不是让人明白你,而是让你有能力说出自己的隐藏的暗处”,胡福旦慢慢说,“小时候我唱歌,其实是想找到一种方式,把自己从那个‘透明’里拉回来。我不想像空气一样被穿越。哪怕唱歌很轻,像树叶响了一下,也说明我还在。”

      这不是控诉社会,也不是哀怨命运。她用极其温和的笔触,描述了一种现代人的慢性疼痛——没有人打你,但你就是慢慢地、静静地,被忘掉了。而写作,就是在这种安静的遗忘中,点燃一丝亮光。

      ——

      歌声从来不是单向的

      张大伯后来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:“你们说得都好,我其实也不懂那些理论,但我就觉得——你这歌不是唱给别人听的,是唱给自己听的,是唱给那个小时候没人理的小胡听的。”

      胡福旦轻轻吸了口气,笑了,眼圈有点红:“大伯,谢谢你。这话我一直不敢说,但你说出来了。”

      小启把头靠在桌边,又说了一句让人难以忘怀的话:“我做梦梦见我妈唱歌给我听,声音软软的,像水。我醒来好想哭,但又觉得温暖。”

      那一刻,没有人说话。只有风轻轻拂过窗台的猫,像是在无声回应这场人类最温柔的集体倾听。

      ——

      结尾:我们都是在呼喊中,重新听见自己

      写在最后——

      我们常说“倾听是最高级的关怀”,但或许更深的,是听见。听见别人,也听见自己;听见过去,也听见潜藏的将来。

      胡福旦的文字之所以动人,不是因为技艺多高,而是因为真。她把一首小小的歌,一段柔软的经历,铺展成一张细腻的语言毯子。我们每一个人走进去,都能踩到自己的影子,温暖感心。

      而那被埋在沉默里许久的声音,也终于,在这片老屋前,在一个留守孩子和一位退休老人之间,被轻轻唤醒。

      2025-05-01

    【审核人:雨祺】

        标题:听见歌声,也听见自己——对谈评述胡福旦《此时此刻我就是想唱一首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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