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灵财：城里流动着乡村的血液

在城里，在超市，在小区，在校门囗
三五成群的村里人，交流着在城里的生活
就像不起眼的玉米苗，享受着阳光和雨露
习惯着城里的平静日子
 
没有了粗声大气的吆喝
没有了汗衫裸露的胳膊腿
也没有炊烟袅袅的鸡鸣狗吠
一种莫名的孤独感
像是被寄卖的牛羊
看到同伴，就像看到了至亲
久违的话语噼里啪啦
雨点般落在对方脸上
 
这些在村里盛行的习惯
像输出的血液，正悄悄流向
城里的大街小巷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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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谁

 

满头花发，不再是青春年少
目光迟滞，没有了满目春光
像一棵老树露出斑斑茧皮
更像一株荒草，随着风向摇晃
 
更多的时候
鸟雀陪在周围
像是把我真当成了一棵树
或是当成了同类
 
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雕琢木料
把整个心思和生活
一笔一刀地刻下来
幻想有一天埋头走进去
哪怕身心俱疲
哪怕孤苦伶仃
至于我是谁，叫什么名字
我是真的不知道
也不想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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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想偷偷哭泣

 

不想被母亲看见
我伤心流泪的样子
不想让她失去坚强的精神依靠
更不想再让她体味与生俱来的困苦人生
 
流泪的时候
也不想被熟人看见
那个继承父辈遮风挡雨的男人
那个在外人眼里满脸含笑的男人
那个一度将艰辛置之度外的男人
绝不会将脆弱的一面轻易示人
 
其实，再多的苦涩
终将被夜风抚慰
失恒的泪水
权当是暗夜里的自我疗伤
面对大地的悲悯
我终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24.3.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