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憨坐在槐树下撂倒的半截老树桩上,把头低向半张的胯间,不言不语,像个行刑前的罪犯,阳光依然从枝叶间洒下细碎的生活。有人在一旁焦急地催促大憨把老婆翠花赶紧送到医院,也有人接茬说,杀虫剂是真的,喝过量了。更有耿直的人说,干脆抬到隔壁腊梅家去。她一向爱挑事,这次就......[浏览全文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