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女孩叫妮珂,虽未满两周岁,走起路来小屁股一扭一扭的,却早已是全家人眼里的“小可爱,小奇迹”。
昵称妮珂的真名叫雷邹歆雨,2023年6月19日,因胎位不正剖宫产,过程曲折艰辛,结果顺利平安。当护士将她抱出产房时,大家就发现这孩子透着一股灵气,别的新生儿皱巴巴闭着眼,她却睁着乌亮的眼睛四处打量,一头浓密黑发支棱得像小刷子,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,活脱脱一个提前报到的“小精灵”。
六个月大的时候,妮珂的第一颗乳牙冒出来,像粒白芝麻嵌在粉嘟嘟的牙龈里。那天她趴在爷爷腿上啃牙胶,忽然含糊不清地吐出拖长音的“爸”,尾音像春天里的第一声鸟鸣。爷爷抱着她原地转了三圈,口袋里的手机滑到地上都没察觉,逢人就说:“我孙女会叫爸爸啦!”九个月时,她扶着婴儿床栏杆,脆生生喊出“妈妈”,正在厨房热奶的奶奶手一抖,奶瓶差点摔在地上,转身就看见小妮珂晃着小肉手冲自己笑,眼睛亮得像天上缀着的星星。
刚满一岁,妮珂就急着蹒跚学步走路。起初她扶着大人的手,小脚丫在地板上“啪嗒啪嗒”踩,像小鸭子试水,走两步就扑进大人怀里咯咯笑。十五个月时,她已能扶着围栏走得稳稳当当,还学会用勺子吃饭。有次奶奶想喂她,她却抢过勺子,皱着小眉头说“自己”,然后歪着脑袋往嘴里送米糊,沾得脸和手上尽是饭粒,鼻尖还挂着一滴滴黄黄的南瓜粥,却非要自己吃完,那股子倔强劲儿,看得全家人既心疼又好笑。
真正让全家惊掉下巴的,是妮珂对音乐的敏感。那天午后,电视里响起凤凰传奇的《最炫民族风》,正在玩积木的她像被施了魔法,小身子猛地定住,脑袋跟着节奏轻晃。数秒后,小屁股开始左右扭动,两只小手在空中划半圆,连眉毛都跟着上下挑动。爷爷慌忙掏手机录像,镜头里的她眉心微蹙,神情专注得像个小舞蹈家,逗得奶奶笑出眼泪。从那以后,家里手机多了《卖汤圆》《捉泥鳅》等儿歌,只要音乐一响,妮珂就张开双臂转圈圈,脚尖点地时像踩着云朵,手指蜷成小花苞,虽说动作生硬,却踩准每一个节拍,仿佛天生懂节奏。
妮珂的记忆力惊人,像台精密记录仪。家里每个人的拖鞋颜色,她都记得一清二楚:奶奶的明黄色像藤蔓下的南瓜,爷爷的深灰色像门口的青石板,太姥姥的墨绿色像院角百年苔藓,爸爸的黑色如旷野的夜空,妈妈的红色似菜地里的番茄。有次小姨穿了奶奶的黄拖鞋,妮珂立刻迈着小短腿冲过去,指着拖鞋喊“阿奶、阿奶”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,直到小姨换上粉色拖鞋才罢休。她还能准确说出外公外婆家的村名“傅家畈”、自己家门牌号“2901”,每次回爷爷奶奶家,都会仰头指着大门念“20栋A”,像在念童谣。最暖心的是吃饭时,只要发现哪张椅子空着,她就扯着小嗓子喊“爷爷饭饭!老太饭饭!”,直到所有人坐齐,才肯乖乖拿起小勺。
2025年春节,19个月的妮珂迎来人生第一次“主场接待”。正月十一清晨,天刚蒙蒙亮,她就搬着小凳子守在门口,怀里抱着给外婆的蓝莓。听见远处脚步声,她立刻跑到路口张望,拍着小手喊“阿公阿婆”。小狗溜溜看见生人狂吠,她转身摆摆手,奶声奶气叫“溜溜”止住,那语气像个小大人。接着,她从鞋柜翻出外公的灰拖鞋、外婆的绿拖鞋,又摇摇晃晃端来水果盘——里面的蓝莓被摇摆成了歪歪扭扭的笑脸。开饭后,她举着卡通水杯挨个碰杯,奶声奶气说“阿公,阿婆,菜菜”“阿姨,饭饭”,小脸上洋溢着热情与自豪,仿佛在主持宴会。当太姥姥给她夹虾仁时,她忽然放下勺子,用小手轻轻拍着老人的手背,说“老太,慢慢”,满桌长辈瞬间红了眼眶——这个连走路都不稳的小人儿,正用最纯真的方式传递温暖与善意。
妮珂的调皮捣蛋里,藏着让人忍俊不禁的“小精明”。有次她爬上茶几玩耍,妈妈板着脸说“危险,不能这样,快下来”,她却歪着脑袋伸出小手,奶声奶气说“妈妈打呀,爷爷心疼!”逗得爷爷当场笑出眼泪,连忙抱她下来护在怀里。太姥姥有时为琐事着急,她就晃着小辫子凑过去,用肉乎乎的手掌轻轻拍着老人的身子,说“慢慢来,别着急”,那语调、那动作,活脱脱是妈妈平时哄她的样子。有次,奶奶问她中餐想吃什么?她不假思索地回答“都行”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。最有趣的是那次“去宁波”的对话,姨公问她“带谁一起去”,她掰着小手指一一数来:“爸爸、妈妈,必须去!爷爷、奶奶,要去!”说到太姥姥时,她顿了顿,点了点头“可以去”,而说到姨公姨婆,她很干脆地摇摇头“不要去”,清晰的逻辑把全家人都逗乐了,在她小小的脑袋里,早已构建起以爱为核心的“人际圈子”。
妮珂的饮食一直由大人控制着,平时少食甜点,绝对不碰咸食。每每看大人们吃水果,诱惑力不亚于肚子饥饿,她很少会直接喊叫要吃,而是捧着水果盘,婉转地叫爷爷、奶奶、爸爸、妈妈吃,然后,寻找理由和机会自己吃。尽管,允许的机会和得到的成果微乎其微,但她一如既往,乐此不疲,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,也要争取。
如今的妮珂,每天最爱的事就是跟着爷爷认字、跟着奶奶数数。她趴在地板上,用肉嘟嘟的手指点着识字卡,奶声奶气地念“大、小、花、鸟”,看见卡片上的太阳就指着窗外喊“圆圆”。数楼梯时,限于认知她会停在第20阶,指着小鸭子贴纸说“排队队”。家人看着她摇摇晃晃的小身影,听着她奶声奶气的童言童语,常常忍不住感慨:这个不到二周岁的小姑娘,就像一颗带着光的小种子,在爱的土壤里尽情生长,每一片新抽的嫩芽都让人充满期待。
没有人知道妮珂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,但在家人眼里,她此刻的每一个瞬间都弥足珍贵——是跟着音乐跳舞时的投入,是记住家人拖鞋颜色时的认真,是招待客人时的热情,更是用童真温暖人心的纯粹。她像一颗小小的星辰,在平凡的日子里展现着独一无二的天真烂漫,让全家人都忍不住放慢脚步,去发现、去珍惜生命中那些简单而美好的奇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