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河流注入神性。荷尔德林发出水的声音一一混沌抒情，意态行吟。荷氏目力所及，河流自带“光裸持存”，内视直呼“子宫”。就像这样，即便母亲河，也以父一宙斯出场。终极涌来而抵近原初了吗？尤其是《在多瑙河源头》、《莱茵河》、《伊斯特河》、《迁徙》等作品，叙事节奏使空间像时间一样流动。迁徙本身即诗意栖居。清泉把河流养大。拟人使之负重前行并不断歌唱。语感构造几乎使河川倒行或带辔。源头与皈依同样驯服。意态纽带一父莱茵河。或神圣或混沌。荷氏绝对是写河流的一把好手。请聆听伊斯特河：“有位猎人乐于在中午/逍遥，而滋长可闻于/伊斯特河上多脂的树间。//可他看去几乎/在倒行而且/我想，他必是来自/东方。”荷尔德林对东方充满想象的膜拜。源头记忆偏离地理概念。诗意空间转换自如。我们接着聆听莱茵河：“这是河川中最高贵者、/生而自由的莱茵河之音，/他期望的，有别于他上面的弟兄，/台森河与罗达努河，/他别了且欲迁徙，他那君王的灵魂/迫不及待将他朝亚细亚驱赶。”不管荷尔德林是否偏爱莱茵河，他的叙事节奏显然朝向东方一液态冥想？
2025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