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午节的次日,吃过早饭,我问孩子们中午想吃啥饭?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:“赵氏蒸面条!”
我收拾好家务,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五花肉、细面条、豆角、红辣椒和葱姜。回家后,把五花肉改刀腌上;豆角择好搓洗三遍后又加少许水,撒上盐,进行分解豆角上的农药及其他残留物。
十一点半,大儿子想利用假期与他爸、弟弟小酌两杯,从饭店里要来了两荤两素。我又给他们洗了一盘绿红两色的圣女果,削了一盘小甜瓜,荤素搭配。他爷仨就端起酒杯,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快乐。
我系上围裙走进厨房,儿媳也跟着过来帮忙打下手。我不晓得别人是怎么蒸的,而我蒸面条的经验是:首先把泡在盐水中的豆角控水,再洗一遍备用,把葱姜、红辣椒切好。开灶打火后,热锅倒凉油,待油的温度烧到冒微烟时,将葱姜、红辣椒倒入锅中翻炒几下,五花肉下锅,少等一分钟,开始翻面。下边就是不断地翻炒,直至五花肉烤出油、两面焦黄,才把豆角放入,再放上草菇老抽两小勺、蚝油一小勺、盐适量,继续翻炒两三分钟。然后,用大汤碗兑上一碗水,水烧开后把菜汤盛出五分之二,放上十三香和味精搅匀,后用。锅里的菜刚好露出,把面条抖擞松散放在菜上。中火烧五分钟后掀开锅盖,把菜汤均匀地淋在面条上,盖锅再蒸三至四分钟后停火,焖上一分钟。
锅盖一掀,热气裹挟着蒸面条特有的鲜香扑面而来,一锅细长的白面条经过放佐料和蒸煮,变成了晶莹剔透、略带酱色、油光光,软绵绵又不失弹性的美味佳肴。湿度适中,不干、不焦、不水气。我用一双筷子挑起来一抖,瞬间面条蓬松开来,两块二毛钱的面条喧腾腾的一大锅。我用锅铲把下边的菜翻过来进行搅拌,面条与锅底的焦香交织在一起,里边红色的辣椒、黄色的肉、绿色的豆角、白色的葱,真可谓是“群英荟萃”。就单看这搭配的颜色,就足以让人食欲大开,欲罢不能。
小儿子利用喝酒的空隙,在右边的灶上又做了番茄虾米紫菜鸡蛋汤。上边撒上小葱花又淋上小磨香油,一股清香气息沁人心脾。
开饭了,我给每人盛上一碗蒸面条,一小碗汤,个个吃得幸福满怀。大儿子说:“俺妈这蒸面条做得香辣咸可口,齿舌之间Q弹,简直是绝了。”小儿子说:“吃蒸面条嗑着生蒜瓣才更有滋味。”于是,我把昨天刚剪过指甲剥出的蒜瓣端来,小儿子上去捏一瓣,咬了一口又说:“我的妈哎,你剥出的蒜咋没给它脱掉内衣呢?”大儿子接着说:“我吃的这个蒜瓣穿的是白色蕾丝内衣,薄薄的一层轻纱。”小儿媳妇也来劲了接着说:“看看,我的牙把蒜上的轻纱挂下来了。哈哈哈!”说完,一家人哄堂大笑。孩子的爸周俊华替我说话了:“人家吃生蒜,都是连皮嗑着吃,才能吃出它的原汁原味。这层薄皮是你妈故意留的。你们不要说恁些风凉调皮话,你妈再写文章时会把你们说的话都写在里边。”儿子、媳妇慌忙摆手说:“使不得,使不得。我们是说着玩的。”周俊华的一句话,让我醍醐灌顶。我得意地说:“一定要写,创作就是来源于生活。”
就这样,六月二号中午的吃蒸面条,在一家人的说闹、嘻笑中结束。
小儿子讨好地说:“妈,明天咱还蒸面条。”我调侃道:“那你再吃蒜,是吃穿衣服的?还是吃穿内衣的?”儿子笑着说:“当然吃穿衣服的了,老爸说了,那才是蒜的原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