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快到盛夏了,盛夏的阳光就像火烫的辣椒水,坦荡荡的街上,没有一块荫凉地,而天上晴空万里,没有一丝云彩,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的,这时最忙的要属地里的农民伯伯了。正如白居易说的"田家少闲月 ,五月人倍忙,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",正是现在收麦的写照…
农民一年四季是闲不了几个月的,今天给家里打电话,母亲说家里小麦快熟了,再过几天就该收了。她说,由于今年比较干早,一春天都没有下雨,一阵大风又把小麦吹倒了,估计今年要减产。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,希望收麦时,天天都是晴天,不要下雨,我想这也许是所有农民的希望。他们一年四季都很忙,好不容易把粮食收到家,去卖给商家时,还被他们坑好多,感觉他们太不容易了,前一阵子,听老家人说:"有一个收粮点,给人家称秤时,坑了别人好几百斤,被发现举报了,导致他的粮点现在都收不来粮食,不知道是真是假,我希望商家的秤永远是放心秤,这不过是我对自己的安慰罢了,现在除了大型超市的秤是公平,哪里还有公平秤可言呢?我不禁苦笑,也许现在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,最苦就是农民和打工的人了。几亩地再也满足不了一家人的开销了,年轻人没有几个人再种地了,他们都外出打工挣钱补贴家用,只有老年人还放心不下那几亩地,一直默默得守着那片黄土地,守到终老,直到他们生命终结的那天,他们希望自己的坟墓就葬在那片土地上,因为那是他们守护一辈子的土地。
想起小时收麦的场景,那里充满童年的回忆,与其说是写收麦,不如说我在回忆童年。记得小时候,那时大型收割机还没有,早上母亲领着我们几个去割地头,每人拿一把镰刀,镰刀刀刃明晃的,亮得吓人,左手撮一绺麦子,右手拿镰刀去割,还要小心点,不要让镰刀割到手和腿,割到中午,还要把早上收的有些潮湿的麦杆翻晒一遍。割完了,就得往场里拉,买四轮拖拉机,还有四轮车斗,先把割倒的麦子搭成一堆一堆的,再用木叉或铁叉挑着往四轮车斗里装,干了的麦秸杆比较光滑,不会装车的人很难装多。车上还有一个人踩车,踩手还需要技巧,会踩车的,踩得很高,而且装得也多。不会踩车的人,踩成尖尖的,装的少,还容易翻车,就这样把好不容易把麦子拉进场里,有时天不好,还得跺成堆,等天气晴了再摊开晒一晒。
拖拉机碾场,最有趣了,碾一遍翻一遍,把碾下的麦秸挑出来,再碾。直到碾到几乎麦穗上没有麦籽时,才算是碾好,这时就该起场了,用光耙带在拖拉机的后面,拖拉机带着它,人站在光耙的上面,就开始拢麦了,把剩下的麦籽,麦糠,碎麦秸聚拢到一块。拢成一个像金字塔模型的样子就行了,如果遇到下雨天也好用塑料布盖,扬场时也比较方便。
最后就是扬场了,扬场必须有风,如果没有风,还有发明的大风扇,用四轮机带着它转,就有可大的风,扬场风不能太大,太大能把麦籽刮跑,吹到麦糠里去,风太小又不能把麦糠扬出去,而且需要大的力气去扬,掀起一木锨,往空中一抛,麦皮,麦糠就随风刮跑了,只剩下硕大饱满的麦籽呈一溜线均匀散开,洒落在地上,扬场还需要有人打下手,用扫帚扫一下,把没有飘走的麦头,麦秸扫到到一边去。我们家通常都是父亲扬场,母亲打下手。等扬完了,我们姊妹几个就用袋子和簸箕去装。装很多袋子,虽然那时很累,但依旧很开心。我家十亩地,通常能装100袋子小麦,装麦时看着丰收的金黄的小麦心里说不出的高兴,今年的学费又有着落了。
现在,再也没有收表季节的劳累了,全部是大型收割机,也许你种几十亩地,两三个小时就收完了,而且收也得干干净净,不用去拾小麦,拉麦秸了,直接就是干净的麦籽,一仓仓的麦籽直接卸到四轮车上,拉到家就行了。
时光飞逝,回忆我们的童年,展现我们的生活,由于国家领导的好,我们再也不用交公粮了,反而每年还有粮食补贴,如果小麦被风吹倒了还有小麦保险,农民伯伯们再也不用顾及吃不饱穿不暖了,而随着社会经济水平的快速发展,农业机械也逐渐自动化,也使农民告别了人拉车,牛耕地的现状,正所谓是改革开放,救赎了中国农民。
明月别枝惊鹊,清风半夜鸣蝉,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。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。这是种子的力量,也是成长的力量。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,丰收是稻谷真正的香味,小邑犹藏万家室。富足才是农家真正的开怀,人生归有道,衣食固其端,从古至今,民本才是稻香真正永恒的真谛。让我们呼吸着稻香,徜徉于麦浪,致敬深爱的土地,致敬辛苦的农民,歌颂永恒的阳光,一起唱响《在希望的田野》那首歌吧。
(2025年5月16日姚冰利原创首发)